冷门bot
请看置顶

简陋自画像

趁着七月八号还没过赶紧发出来,纠结了很久。六月份写的可能有些事已经变了(。
有很多奇怪的私心梗,好希望有人能看出来555555

我只能勉勉强强挤进阿宅的行列。网名藤原四十三或柠檬茶神灯,名字和两个我从去年到现在疯了一样迷恋的大坑有关;真名据说来源于加菲猫却最终被网络评分改变了具体汉字;英文名来自迪士尼小美人鱼,她取代了曾经飞天小女警泡泡在我心里的地位(我还是很喜欢飞天小女警的!!!!!!!)。本人极度怕黑怕鬼怕疼怕死怕被拐卖,怕到快有被害妄想症(我也快不认识“怕”这个字了),关键时刻总掉链子,害怕和紧张的时候心脏怦怦跳还会胃疼。很在意别人的目光和看法,正在努力变成一个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人。现实世界脸皮薄得一撕就破,网络冲浪脸皮厚到无论写的东西多恶心、画的画多难看都敢发出来。近期梦想是考完试用纹身贴搞个大花臂,然后在撕心裂肺哭声里打完耳洞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好欺负一点,原因参见刚开头的事实陈述:我怕死。不知道从哪里受到的影响来写这种奇怪诡异的东西,不求得到好看的皮囊,只求神拜佛想拥有有趣的灵魂。

我见识短浅、爱好众多且极度三分钟热度,短短一个月以内能从打篮球移情别恋到软笔书法(分别终止于日益增加的体重和墨汁放久的糟糕味道),从小到大坚持下来的只有画画一件事;写作冒牌爱好者,考试作文哭天喊地,只有在搞同人的时候才能认认真真静下心来琢磨(但仍然写不好)。心血来潮做几面手账写几篇日记小作文,全都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墙头不算很多但经常来回跑酷甚至劈叉,六月是每年的爬墙狂热期,上头的时候一天发十几条说说全是“呜呜呜呜呜呜呜”和带感叹号的胡言乱语。

十五年来我当了十三年的大海和夏天的忠实爱好者。也许从前我不那么喜欢夏天,喜欢上它只是因为夏天总和海滩和阳光联系在一起,于是冬天下雪的时候不管穿得有多臃肿,我都能一边玩着雪一边盼望着夏天的到来。

本人长处极少缺点多多,是名副其实的网瘾少女。遇到一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同学我能引以为傲的事只有我三年级时用电脑聊天培养起来的打字速度,虽然不能打出残影,但是在别人用两根手指打字时自己的十根手指都稳稳当当在键盘上放着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另一件从小到大可以让我骄傲的是我的轮滑鞋,幼儿园的时候教练说只有勇敢的小朋友才能换上会发光的透明轮子。幸运的是当时的我天不怕地不怕,靠着这种鲁莽,我得以每晚都在院子里穿着我的发光轮滑鞋炫耀一番,滑起来像脚下生风。作为典型反面教材,我小时候摔个狗吃屎到膝盖上全是血都还能乐颠颠爬起来继续追着麻雀跑;可有时候我又胆子很小,小到脚一沾海滩边湿湿的沙子就会哇哇大哭,于是我和大海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从我的这种嫌弃开始。

后来我愈发喜欢海,一年级时我耀武扬威,凭着一米多的身高丢掉游泳圈和浮板啪嗒啪嗒冲进非浅海区,最后这次冒险以回不去岸边等着同行的大人来救我告终。可是我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不经大脑的行动造成的险境而对大海产生任何成见,那是我所有的梦开始的地方,大海给了我活着的感觉。海里有各种各样未知的可能,13岁的我坐小船出海时旁边游过一群海豚,它们离我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光滑的鳍和吻,夕阳看着我,我看着海豚,然后我哭得稀里哗啦,哭到鼻涕眼泪都分不清楚。

我是从小看着迪士尼公主的动画片长大的,14位公主组成了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6岁的我是个标准的混蛋,仅仅因为“公主肤色不够白”就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看风中奇缘和公主与青蛙的机会,因此错过了无数的浪漫和观念的启发。可或许因为茉莉一身蓝绿色的衣服充满异域风情,即便她并不是我小屁孩审美中“美女”,阿拉丁也总出现在我的童年观影目录中。阿拉丁是我童年对阿拉伯的所有疯狂幻想,闭上眼睛我就能闻到焚香和香料的味道,骑着骆驼在沙漠里行走,感受太阳的炙烤和沙尘在脸上的亲吻。我能看见薄纱在烛火里轻轻地颤抖,它们对着我舞蹈跳跃。梦里茉莉带着拉嘉直直朝我走过来,眼睛里落满了阿格拉巴大漠里的星光,像是一千零一夜的传说把我紧紧缠绕。小美人鱼对我则有着另外的意义,我从小想着与众不同,看动画时我还没读过安徒生写的故事,只是想到有一条尾巴是一件可以拿来吹嘘自己的事情,这也代表着我可以在海水里待上一整天甚至更久也不用担心被淹死。可能是儿童故事书插画的缘故,读了原著以后我更加喜欢小美人鱼,从那时候开始安徒生写过的所有悲剧都令我着迷,喜剧的结局往往相似,可悲剧有无数种终止的办法,每一种都让你感到无法呼吸。小时候我喜欢上一个公主的理由总是那么肤浅,无非只是她们在物质和外表上对我的吸引。情怀作祟,长大以后我发现她们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最独特的存在,陪我长大的她们也在进步在变好,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她们不再需要强壮又高大的男人来拯救,她们终于拯救了强壮又高大的男人。

同时我也是安徒生童话及童话书发烧友,对我来说它们早就不仅仅是儿童睡前故事那么简单了,只是有时候我也希望我还是很久以前那个7岁的小孩,相信所有的魔法和童话。那个时候有人拿着画来问我这是什么,我能大声地说“这是一条吞了大象的蛇”;我能大喊“彼得,这是个陷阱”;我能不顾铁锤和螺丝钉,只为了安慰一颗星球上的小男孩。可是现在我收不到六点才能打开的礼物,我没办法给一只羊画上绳子,我上不了去北极的列车。现在的我会说“这是一顶帽子”;有人会对我说“你走吧,长大了之后你就再也回不来了”;可我曾经是多么期待着这一天,这之后我能对专制的人说出“我已经十六岁了,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闯进别人的交谈说“你们怎么敢围在这里决定我的未来”,我可以要求去看天灯,我可以对着依文洁琳许下最真挚的愿望,运气不好,也许我会被纺锤扎到手,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那个时候的我这样想,这是魔幻故事和奇遇发生的年龄,我想象中的这一年也会那样灿烂辉煌声势浩大。梦里我把搁浅的鲸拖到家里,仅仅是因为姐妹的激光眼就治好了近视的毛病。

我曾经希望死了之后,等我的身体被火焰吞了进去又出来时,剩下的只有一颗锡做的心;我想要拥有一个不灭的灵魂,我不想在寒冷的夜晚和只会喊“完了”的狗面面相觑。我希望很多很多年以后当我看到天上的云我能想起来曾经我见过那样的一艘大船。我不想也不会当一辈子只会种胡萝卜的兔子,我希望我的人生永远像小时候一样那么精彩。

长大快乐。

I’m sixteen years old. I’m not a child anymore.
2019.7.8

评论(11)
热度(3)

© 🍹北极冰冻柠檬茶🌊 | Powered by LOFTER